外来字母能不能成为汉字
摘 要: 随着字母词的汉语词身份得到比较普遍的承认,字母词中外来字母的系统归属和定位等问题也摆在了人们的面前,简单地说,就是能不能认为它们也属于汉字? 这一问题向传统的汉字观提出了挑战,而面对这一问题,人们有截然相反的两种选择。 本文认为外来字母也可以成为汉字,并从汉字的性质及其发展和字母词的具体使用情况等方面进行了初步的讨论。
关键词: 字母;字母词;汉字
一、问题的提出
时下,有越来越多的字母词进入汉语,字母词已经成为汉语外来词的一种重要形式。 学术界对字母词的态度也已经发生了变化,这就是由最初的排拒到接下来的认可和接受。 这一点,我们由《现代汉语词典》编写原则及其收词的发展变化过程,可以清楚地看到。
早在 1956 年公布的《中型现代汉语词典编纂法(初稿)》中,曾经明确地指出,汉外混合的词语不符合汉语发展的规律,因此不予收录,1但是,在 1978 年的《现代汉语词典》第 1 版中,已经收了“阿 Q”和“三 K 党”等词,另外,还在“爱克斯放射线”中附带提到了“X 放射线”,在“血型”下附带提到了“O 型”、“AB 型”等;到了 1996 年第 3 版的正文中,又增加了“卡拉 OK”等新词,并且开始在正文之后附收了 39 个“西文字母开头的词语”;到了2006 年第 5 版中,附收的字母词语范围和数量扩大不少,达到了 182 个。
一些学者已经直接承认和肯定了字母词作为汉语词的身份。 比如,刘涌泉在回答“字母词是不是汉语词”的时候说,“我看还是应该承认它们,允许它们发展”2;沈孟璎更是明确说道:“从词语是音义结合体的角度看,用什么记录这种音义结合体是书写形式的问题,这只关涉到词形的选择,不会影响作为音义结合体的词语本身。 就这个意义上说,吸收引进外来语靠汉字音译或汉字意译还是直接借形、用字母来表达等,都只不过是汉语吸收外来语的形式的不同,由此形成音译词、意译词、半音半意译词、字母词都丰富了汉语的词汇,增添了汉语的表现力。 我们没有理由不承认被汉语吸收的这些词是汉语词汇的组成部分,字母词也不例外。”3
既然字母词也是汉语词, 按照一般的汉语词汇学常识,词是由语素构成的,而语素的载体就是汉字, 换句话说, 汉字就是语素的存在和表现方式。 那么,接下来自然就产生了一个新问题:字母词中所包含的字母是什么, 能不能把它们也看做汉字? 对此,人们有以下两种不同的选择:
其一,在立足于、并且严格遵守现有汉语“词”的知识体系的前提下,既然承认了字母词是汉语词,那么,作为它的构成成分的某些字母自然也就是语素,这样也就没有理由不认为这些字母是汉字了。
其二,上述选择与人们长期以来对汉字的认识以及由此而形成的观念相去甚远:人们一直把表音文字的字母与表意文字的汉字区分得非常清楚,认为二者的性质绝不相同,所以,字母就是字母,它不可能成为汉字。 在这种情况下,就只能而且必须根据具体的实际情况对现有的知识体系作一些调整、修改和补充,比如扩大语素的内涵和类型,以及处理好由此而带来的一系列其他相关问题。
面对这一问题,我们应该作出怎样的选择?
二、相关的认识、事实及分析
1.关于汉字和语素
文字是记录语言的符号系统, 汉字是记录汉语的符号系统,这一点,早已成为常识,比如以下一些对汉字所作的表述:
记录汉语的文字。除极个别的例外,都是一个汉字代表一个音节。 (《现代汉语词典》)
记录和传播汉语的书写符号系统。(蔡富有、郭龙生:《语言文字学常用辞典》)
汉字是记录汉语的书写符号系统。(黄伯荣、廖序东:《现代汉语》)
那么,汉字记录的是汉语的什么? 对此,人们进行了很多讨论,所产生的认识有“音节文字说”和“音素文字说”等,前者如《中国大百科全书》(语言文字)所说:“汉字是一种音节文字,一个字代表语言里的一个音节。汉语是以单音节语素为主的,所以汉字正适应于记录汉语。”后者如朱德熙先生所说:“文字是记录语言的。 就汉字跟它所记录的对象汉语之间的关系来看, 汉字代表的是汉语里的语素……从这个角度看, 汉字可以说是一种语素文字。 ”4其实,以上两种观点对汉字所代表对象认定的差别实际上并不是太大,这一点,从上引《中国大百科全书》就可以看出,也正因为如此,有人称汉字为“音节-语素文字”,因为每一个汉字基本上都是记录汉语中的一个单音语素的。 5所以,如果说汉字是代表汉语语素(单音节语素由单个汉字代表,多音节语素由多个汉字代表)的,应当没有什么问题。 那么,我们能不能反过来说,代表汉语语素的就是汉字?
我们再来看语素是什么。 所谓语素,就是“最小的语音语义结合体,是最小的语言单位”6。
胡裕树先生主编的《现代汉语》在讨论定位语素的时候,提到了“阿”,所举的例子有“阿爸”、“阿哥”和“阿 Q”。 7这就很有意思了:“阿”是不自由的定位语素,也就是词缀,而按照一般的认识与规则,与词缀组合成派生词的一定是词根,即“体现一个词的基本意义的语素,是一个词的核心部分”8,也叫“词根语素”。 前边已经说过,“阿 Q”是最早收入《现代汉语词典》 的少数几个字母词之一, 也就是说,它早已成为一个汉语词了。 与“阿哥”等一样,“阿 Q”的“阿”也是词缀,而“Q”是可以与“爸”、“哥”等替换的,所以,“Q”也只能认为是词根语素。
有人在讨论字母词时也涉及这样的问题,但是认识、 处理方式与我们不同:“至于字母与汉字结合起来的字母词,如 B 超、BP 机,我们当然承认‘超’‘机’是词的构成成分语素,而‘B’与‘BP’呢?我们认为单说 B 或 BP,只是音节,没有意义,但在‘B 超’‘BP 机’里的‘B’与‘BP’却并非毫无作用,可以认为它们相当于有意义语素的作用, 尽管它们用的是字母形式。请注意这里用‘相当’两字,表示它并非真正的汉语词汇中的语素, 只是在构词中‘相当’而已。 ”9
那么,上述字母为什么“并非真正的汉语词汇中的语素”? 这里提供的理由似乎只有B 或 BP 单说时“只是音节,没有意义”,然而,只表音节而不表意义的汉字也有不少,如“蝴蝶”的“蝴”,“巧克力”中的“巧”等。 所以,说 B 或 BP 不是真正的汉语语素,真正的原因恐怕还是它们与汉字“长得不像”,也就是文中所说“用的是字母形式”,即属于不同体系的文字符号。很显然,这是拘泥于传统对汉字的认识而得出的结论。
2.一些具体的使用情况
《现代汉语词典》收“开金”一词,释义为“含黄金的合金”,并指明参见“开2”的释义。该词典“开2”的释义是“开金中含纯金量的计算单位(二十四开为纯金)[英 karat]”。 可能不会有人否定,“开金” 中的“开”是一个语素,并且还是一个音译的外来语素。
现在,在一般的使用中,“开金”经常被“K 金”取代, 我们 2005 年 12 月 18 日在百度搜索引擎上以“开金首饰”为关键词进行检索,得到的却大都是“K金首饰”,这表明,至少程序的编写者已经混同了二者;此外,我们还利用新浪网的“爱问”搜索引擎进行同样的检索,结果得到 68 例“K 金首饰”,但却没有“开金首饰”的用例。现有的两本字母词词典,即刘涌泉的《字母词词典》10和沈孟缨主编的《实用字母词词典》11都收了“K 金”,前者还直接以“开金”来释义。
现在回到我们的话题:无论“开金”还是“K金”都是汉语词,这应当没有什么问题了,而“开”是语素,当然也是汉字,那么,与之同义、在构词中功能完全相同的字母“K”是什么? 可不可以认为也是语素、也是汉字? 类似的例子再如:
爱克斯光—X 光 阿尔发射线—α 射线
滴滴涕—DDT 维生素/维他命(维)C—VC
我们再看字母量词的使用情况。
汉语中有为数不少的字母量词, 它们的使用主要有以下两种情况:
一种是书面形式与口头形式分离, 即为了方便或简省等,书写上使用字母形式,而说的时候则用意译形式。 比如, 在字面上, 可以写 “他献了200CC 的血”,而在说的时候,经常会说“他献了200 毫升的血”。 类似的再如“cm(厘米)、mm(毫米)、m2(平方米)、m3(立方米)、kw(千瓦)、kwh(千瓦小时、度)、L(升)、kg(公斤)、mg(毫克)”等。
另一种是书面、口头一致,即写出来是字母,说出来是字母音(一般都是已经“汉化”了的字母音,比如加上了声调等)。 上边讨论的表示黄金纯度的“K”就是一例,另外“他献了 200CC 的血”有人或有时也会说成“他献了 200 西西的血”,其他的再如“w(瓦)、t(吨)、g(克)、m(米)”等。 现在有一个更为典型的例子是 “G”,“G” 的完整形式是“GB”,即千兆字节,人们在说“40G 的硬盘”时,“G”要说成“zhèi”或“jì”,都是汉化了的读音。
以上两种情况, 实际上反映了字母量词使用的同一个模式, 即外文字母的形式, 汉语的读音(汉化的读音也是汉语的读音)。
另外,由于“G”的常用性,甚至还出现了词性的发展即名词化的趋势:可以另外加上量词“个”,形成“×个 G”的形式,这表明它汉化的程度进一步加深。 例如:
雅虎中国将在近期开始对其免费邮箱进行体验式扩容测试, 用户可在相关页面上自主升级到 100M。 外界评论, 此举是为抗衡GOOGLE 此前推出的 1 个 G 容量的免费邮件服务。 (《新快报》2004.5.20)
总之,上述汉语常用的字母及字母组合,既有汉语的“义”,也有汉语的“音”,它们的性质和功能等均与一般汉字无异。
3.汉字发展的某些事实
在汉字的发展过程中,不断有新的成员加入,甚至还曾经把不属于自己体系的文字符号吸纳了进来,这一点对我们或许也会有一些启发意义。
先说前一方面。 就近代以来而言,新增汉字有两个重要来源,一是自造,其中最为突出的是科学造字,比如据有人统计,仅在化学领域,就新造了诸如“铑、锗、铱、镅”等 200 余个新字,12一个元素周期表中,多是这样的汉字;二是引进日本人所造的汉字,如“腺、吨、吋、辻”等,数量也有不少。 对这些新汉字的合法身份,似乎从来就没有人提出过怀疑,很显然,这是因为它们基本都是用汉字或其部件按照固有的造字方法造出来的,与原有汉字“一个模样”。
再看后一方面。“○”本来是一个阿拉伯数字,也就是说,是属于外族文字的一个符号(这一点,和构成字母词的字母性质是一样的),虽然作为汉语的数字已经使用多年, 但是有人一直不肯承认它是汉字,也有人认为它只是一个“准汉字”,理由是它虽有汉字的功能,但却不同于一般的汉字。13然而,各版《现代汉语词典》以及新版的《新华字典》和《现代汉语规范字典》等均把“○”作为字头单列一条,这实际表明,它作为汉字的地位已经基本得到了确认, 这个外族的文字符号已经成为汉字的一员,获得了汉字的“字籍”。周有光先生也谈过这一情况,他说:“汉字字典一向没有‘○’,《现代汉语词典》(1973)开始有‘○’,作为词条之一。《汉英词典》(1979)也有‘○’。举例是:一九八○年。‘○’从此归化成为一个汉字。 ”14按,周先生在这里用了“归化”一词,真是再恰当不过了。
一个“○”字与六七万个汉字相比,简直微不足道,甚至可以忽略不计,但是它却代表了汉字一种新的类型:不是“方块”的,而是无法分解为笔画、或者说根本就没有笔画的“圆形”。
与 “○” 字相似的还有 “卍”(也作 “卐”,音wàn)字,它们也很难纳入汉字的笔画系统中。 《汉语大词典》和《汉语大字典》均收“卍”、“卐”二字。《汉语大字典》对“卐”的释义是:“《龙龛手监》音万。 佛教相传的吉祥标志。 梵文本读 ‘室利靺蹉(srivatsa),义为‘吉祥万德之所集’。 ”《汉语大字典》对“卍”的释义是:“同‘卐’。《楞严经》卷九:‘即时如来从胸卍字涌出宝光,其光晃晃,有千百色。’真鉴疏:‘卍者,彼方万字也,如来胸前万德吉祥纹也。’《通俗编·数目》引《华严音义》:‘卍本非字,周(武则天)长寿二年(公元 693 年)上权制此文,著于天枢,音之为万,谓吉祥万德之所集也。 ’”
上引释义对“卍”、“卐”二字的来源以及由外族文字符号而成为汉字的过程说得非常清楚。
外族文字符号成为汉字的已有例子虽然很少, 但是它却昭示了汉字来源与发展的另一途径和可能, 而这种途径和可能早在中国古代就已经成为现实。
关于这个问题, 史有为先生有过一段精辟的论述:“传统文化是不能造成与汉字不匹配的,只有现代科技和外来文化才可能造成不匹配。 而这种不匹配必然促使寻找新的补充物来加以调整。看来,处于现代文化革新阶段的中国,不断输入新的或外来的视读单位也是必然的,也就是说,拉丁字母出现在汉字系统中是不可逆的。 ”15
三、两种处理办法
前边提到在外来字母身份问题上的两种选择以及与之相对应的两种不同处理办法,也就是说,如果直接用本文的题目来发问, 在这个问题上人们会有肯定与否定两种不同的观点和态度。
我们先来说“否定观”。
在很多人看来, 上边的问题毫无疑问是一个伪命题:字母就是字母,汉字就是汉字,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怎么能够把分属于不同文字体系的二者混为一谈呢?我们认为,这应该是否定观的最大立足点和出发点。 然而,如果坚持否定的观点,那么,就必须回答和解决以下问题:
第一,如前所述,“阿爸”、“阿哥”和“阿 Q”已经构成一个可替换的称谓系列,“Q”与“爸”、“哥”的性质相同,那么,怎样证明后两者是词根语素,而前者不是语素,或者只是“相当于”语素?除了二者来源不同、“长得不像”外,还能找到什么其他的理由和根据?
第二,怎样解释“K 金”与“开金”、“维 C”与“VC”等的参互纠结,“400 个 G 的硬盘”(比较“一个亿”)、“他民主测评得了三个 C”这样的用法,以及“AAAA 景区”与“4A 景区”(比较“三好学生”)的平行形式?对其中的“K”与“G”等字母的性质和地位及其与汉字的区别怎样界定与表述?
我们认为, 已有的汉语词汇体系和知识系统都是以传统的纯“汉字词”为背景和依据建立起来的,由于字母词语的异军突起和大量加入,实际上已经对其中的一些内容提出了挑战,特别是关于语素的性质、来源渠道及意义类型等,所以,在现有的知识体系框架内,要令人信服地回答和圆满地解决上述问题是非常困难的。那么,剩下的选择似乎就只有去掉前边引语中的“相当于”,承认有些字母可以成为真正的汉语词汇中的语素。如果这样的话,那就需要对已有的语素知识作出调整和补充,比如扩大内涵、增加“品种”。 此外,还要妥当处理一些由此引发的一连串其他问题,即最终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引起更多、更大的调整或改变。对这些,人们愿意接受、能够接受吗? 即使人们愿意而且能够接受上述可能的改变,接下来依然还是有问题的:
第三, 怎样在承认字母词语已经具有合法的汉语词身份的情况下, 对其中字母的非汉字属性作出合理而又充分的解释?
第四,是否承认“○”与“卍”、“卐”的汉字地位?如果不承认,理由是什么?如果承认,怎样证明它们是不可“复制”的,或者说不具有“类推性”?
接下来再说“肯定观”。
从宏观的角度看, 世上万事万物都是发展变化的。所谓发展变化,不外乎以下三种表现:产生、消亡和变异。 就产生而言,既包括新事物的产生,也包括已有事物中某些新元素的产生, 汉语的发展已经印证了这一点, 汉字的发展也不可能脱离这一模式,并且实际上也已经印证了这一点。
一段时间以来,“与时俱进” 成为一个很时髦的口号, 它反映了人们在面对事物发展变化时所采取的一种非常科学、非常积极的态度,用在语言文字的研究中,就是不墨守某些陈规,不拘泥于某些已有的认识,不“以古度今”,而要以开放的心态面对语言文字的发展变化, 关注当代社会的语言文字运用情况,及时发现和总结新的规律,不断丰富和完善我们的汉语言文字知识系统,同时,也要不断地调整、 甚至改变我们自己的某些认识以至于某些根深蒂固的观念。 如果真正地接受了上述观念,那么,或许就不会再认为“字母也可能成为汉字”是一个伪命题了。微观层面的理由基本已如前所述,即从汉字发展的历史看,有这样的先例;从汉语使用的现状看, 有一些外来字母确实已经起到了与汉字完全相同的作用, 它们的性质也与固有汉字别无二致。所以,在现有的汉语词汇体系和知识系统框架下, 我们似乎没有多少充分的理由不承认外来字母可以成为汉字。
在有选择余地的情况下, 当然要在各个选项之间进行比较。相对于否定观来说,肯定观要做的更多只是汉字发展观的改变或进一步的明确,而不必对已有的词汇知识体系作多大的调整和改变,因而可能更具经济性和可操作性。
笔者曾在不同的场合与不同的学者讨论过外来字母可不可能成为汉字的问题, 不少人开始听到这样的问题时感到非常惊讶,继而陷入沉思,最后有人赞同笔者的观点,当然也有人反对,或者是不置可否。
就否定观来说,这里有一个不一定十分恰当的比喻:当年坚决不承认字母词是汉语词的人,是为汉语构筑了第一道防线,这一道防线后来守不住了,那么,是不是有人会退守自己筑起的第二道防线?即虽然承认或默认了字母词的汉语归属,但是其中的字母决不能等同于汉字。 现在的问题是:第一,有没有必要筑起这样的防线?第二,有没有必要坚守这样的防线? 第三,第一道防线已经守不住了,那么第二道防线还能守多久,最终究竟能不能守住?
四、余论
本文的结论是外来字母有可能成为新的汉字,但这只是我们的一个初步观点,自然还需要进一步的论证, 而这就会涉及更多表层的和深层的问题,比如以下一些比较“浅表”的问题:
是不是所有字母词中的字母都有成为汉字的可能或条件? 哪些字母可以认为已经或接近于成为汉字?衡量和取舍的标准是什么?“外来汉字”和“固有汉字”有哪些异同?如果承认字母可以成为汉字, 我们已有对汉字的认识和表述要作哪些应有的改变, 对已有的汉语词汇体系和知识系统要做哪些必要的调整?
至于深层次, 我们认为首先还是一个观念的问题。
所以,本文只是抛砖引玉,希望能够引起人们对这一问题的关注和思考, 而我们也愿意听取同行的意见,并展开进一步的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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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永错:《怎样处理这些“混血儿”词语?》,《词库建设通讯》1994年第3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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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涌泉:《谈谈字母词》,《语文建设》1994年第10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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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孟缨:《现代汉语理论与应用》,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1999年版,第291-292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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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德熙:《语法丛稿》,上海教育出版社,1990年版,第198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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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培成:《现代汉字学纲要》,北京大学出版社,1994年版,第4-5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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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裕树:《现代汉语》,上海教育出版社,1995年版,第194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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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上,第202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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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涤华等:《汉语语法修辞词典》,安徽教育出版社,1988年版,第68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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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孟缨:《现代汉语理论与应用》,第293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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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涌泉:《字母词词典》,上海辞书出版社,2001年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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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孟缨:《实用字母词词典》,汉语大词典出版社,2002年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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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有光:《现代化的冲击波》,三联书店,2000年版,第151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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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梵:《汉字简史》,中国友谊出版公司,2005年版,第341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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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有光:《语文闲谈》,三联书店,1995年版,第43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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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有为:《汉语如是说》,北京语言文化大学出版社,1997年版,第308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