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当今的语言暴力现象
摘要: 从现实世界和虚拟世界这两个方面对当今的暴力现象进行了考察和分析 前者在校园语言、体育界用语、社会用语以及文人用语等中都有十分明显的反映 而后者则主要表现为沿用文革时期流行的暴力词语和大量使用詈骂性言辞这两个方面 文章呼吁人们同这些现象进行斗争 以求得语言的和谐。
关键词: 语言;词汇;语言暴力
时下,“语言暴力”成了受关注程度相当高的一个话题。语言暴力可以比较具体地描述为“使用嘲笑、侮辱、诽谤、诋毁、歧视、蔑视、恐吓等不文明的语言,致使他人精神上和心理上感受到痛苦或伤害”(《南国都市报》2006.2.10)。在大力倡导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创建和谐社会的今天,破坏了语言和谐的语言暴力现象就格外值得我们关注,也应当引起人们的高度重视。
一、现实世界的语言暴力
这里的现实世界,是与下边将要讨论的网络上的虚拟世界相对而言的,即指日常的言语交际和表达。
以下是王佩《正版语文·甲 A暴力语言学》开头一段的文字1:
“杀无赦,斩立决”、“无情打击”、“彻底粉碎”、“锄奸”、“洗脑”、“下放”、“揪内鬼”……看到这些触目惊心的语汇,千万不要以为时光倒转,回到了文革时期。其实,你只不过是翻开了报纸的体育版而已。以上这些词语,均出自足协领导和俱乐部官员之口。
时下,类似的暴力性词语和表达方式虽不能说有多么普及,但是对人们来说却绝对不陌生,因为它们确实都时能见到,其中有一些的出现频率还相当不低,而有一些暴力性言辞所造成的危害也比较大,所以也引起了社会各界的关注。
当今,语言暴力的“重灾区”主要涉及以下几个方面。
(一) 校园中的语言暴力
最受社会关注、最为家长和学生不满的,是教师的语言暴力。以下是《北京青年报》2006年 2月9日的一段报道:
“傻猪”、“人渣”、“别给脸不要脸”、“你爸你妈是近亲结婚吧”、“换作我楼上跳下去算了”……北京青少年法律援助与研究中心近日公布的“教师语言暴力调研报告”显示,48%的小学生、36%的初中生、18%的高中生表示,老师在批评自己或者同学时使用过这样的语言。
文中还列出了一些常见的语言伤害形式,如挖苦式的“白吃了十几年饭”“你父母给你吃什么长大的”“狗屎一堆”“看你爸那样儿,就知道教不出什么好东西来”“你怎么这么笨”“你比猪还笨”等,呵斥式的“滚出去”“你有病啊”“你缺心眼儿啊”“你没记性啊”等。
这样的语言对学生的心灵伤害程度,以及它所引发的后果,是可想而知的,而我们也不时可以从新闻报道中看到由此引发的悲剧2。
(二) 体育界的语言暴力
前边所引王佩的一段文字,反映的正是当今体育界的实情,而人们在进行体育以及相关的报道时,经常会把体育描绘成没有硝烟的战场:
随便翻开任何一张报纸的体育新闻版面,且不去看内容,单从新闻标题上,我们便可发现语言暴力现象已相当泛化。诸如“战火重燃”、“屠杀”、“饮恨”、“受辱”等等不一而足。以战争语言报道体育赛况固然很痛快,也颇有几分调侃和幽默,让受众接受信息时多了一些轻松。但铺天盖地的战争术语原封不动地用于体育报道却似乎背离了“更高、更快、更强、更干净、更人性、更团结”的新奥运精神(《青年记者》2007年第6期文)。
体育界的语言暴力最突出的表现方式有二,一是某些战争词语的高频使用,二是大量使用残酷以至于血腥的字眼。前者如仅含“战”的词语就有“激战、大战、混战、血战、奋战”等,它们往往都有极高的使用频率,而后者也同样多见,比如以下几篇报道的标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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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文辉终场前一球救主 国安生吞实德升至次席 (《北京娱乐信报》2006.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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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王杯半决赛遭四球屠戮 面对惨败小罗也很无奈 (《长沙晚报》2007.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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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奥南非卫冕信心十足 杜伊:我们要干掉对手 (《钱江晚报》2007.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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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赛马琳力斩王皓封王 国乒包揽四个单项冠亚军 (《新浪体育》2007.7.1)
体育报道中语言暴力泛滥,不但使为数众多的本来已经处于不活泼状态,甚至是“休眠”或“准休眠”状态的词语“复苏”,甚至活跃起来,同时也颠覆了一些词语的感情色彩,比如经验老到的运动员和教练员分别被人们尊称为“老妖精”和“老狐狸”,就是一例。
关于后一点,我们再以“疯狗”为例来作进一步的说明。
2005年是农历的狗年,新年伊始,中国国家男子足球队主教练朱广沪就提出了“疯狗精神”,作为球队的“魂”。一提疯狗,一般人马上会想到的就是见谁咬谁,一旦咬住就再不松口,而这也正是朱教练想要追求的精神和效果,即希望他的球队能够咬住对手不放,疯狂进攻,死缠烂打。就词语的使用来说,朱教练显然已经颠覆了“疯狗”的感情色彩,至少是在中性状态下来使用的。此后,“疯狗精神”这一新的组合形式不胫而走,频见于报端。我们2006年4月5日利用新浪网的“爱问”搜索引擎进行检索,一共检索到1387条相关的新闻,以下是其中的一个例子:
- 如果说朱广沪所提倡的“疯狗精神”不是贬义词的话,我以为,深鲁两队的确踢出了对中国足球来说极为罕见的“疯狗精神”。(舒桂林《为“疯狗精神”叫好》,《足球报》2005.3.10)
并且,由此还出现了一些进一步延伸的意义和用法,比如贯彻“疯狗精神”的球队或球员也可以称为“疯狗”,基本上也是不含贬义的,这在上引用例中已经出现,再如以下一则标题:
- 一群疯狗被病猫踢死 28年来国足亚洲杯预赛首败 (《天府早报》2006.3.2)
此外,由“疯狗精神”还衍生出了“疯狗足球、疯狗战法、疯狗打法、疯狗战术、疯狗国足、疯狗球队、疯狗队、疯狗军”以及“疯狗阵、疯狗型、疯狗式”等一系列新的组合形式,同样也都不含贬义。
“疯狗”用于指人,本属詈词,是典型的暴力语言形式,然而它却在“变性”后受到青睐,一度十分流行,这实际上从另一个侧面反映了体育界语言暴力现象的泛滥。
(三) 社会用语中的语言暴力
社会用语是一个很宽泛的概念,这里主要是指与行政、执法等相关的一些言语行为。以下一段文字可以看作是对这方面情况的一个总体性的说明:
事实上,“语言暴力”不仅仅发生在校园,在一些政府“窗口”单位,特别是涉及行政执法的公检法、工商财税等部门的某些人员那里,虽然执法过程中的违法行为已大大减少,但出口成“脏”,动辄威胁、辱骂当事人的事情还屡见不鲜。
这类“语言暴力”不仅对被施暴者造成了伤害,也影响教学、执法等效果,甚至酿成人间悲剧(《京华时报》2004.11.25)。
以下,我们主要以在各种场合非常多见的标语口号为例,来谈这方面的情况。
先看报纸上刊登的两个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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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12时许,记者在五爱服装城东13门看到,中间的两扇门上各贴着一张字条,上面写着:“随手关门,不关是狗”和“出入关门,否则斩手”。(本报记者《“随手关门,不关是狗”?》,《华商晨报》2006.1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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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何村416号是一个餐馆,旁边被人为地扔了很多垃圾,堆成山的垃圾散发着非常难闻的气味。一个用白布写成的横幅几乎贴着地面展开着,上面醒目的字“请大家不要将(倒)垃圾,否则出门全家死光、撞死”,让很多过路人唏嘘。(李海夫《居民挂横幅称“乱倒垃圾 全家死光”引起公愤》,《长江商报》2008.10.8)
以上两例从詈骂到威胁再到诅咒,正反映了暴力性标语口号的一般特征。在当今,类似的标语口号虽说不是随处可见,但是却也并不罕见,而在某些方面还比较集中、多见。比如,计划生育是我们的国策,也是基层(特别是农村)的一项重要工作和艰巨任务,遇到的阻力也特别大,所以与此相关的标语口号就特别多,其中有相当一部分都有非常强烈的暴力色彩。以下是网上流传的来自各地的一些计划生育标语口号:
超生就扎!
一人超生,全村结扎!
该扎不扎,见了就抓。
能引的引出来,能流的流出来,坚决不能生下来。
宁可家破,不可国亡。
宁添十座坟,不添一个人。
宁可血流成河,不准超生一个。
谁不实行计划生育,就叫他家破人亡。
一胎生,二胎扎,三胎四胎——刮!刮!刮!
一胎环,二胎扎,三胎四胎杀杀杀!
该扎不扎,房倒屋塌;该流不流,扒房牵牛。
喝药不夺瓶,上吊就给绳。
最后一例表明的是对于以死抗争、拒不“计划”的人的态度,虽然用语还算“平和”,但实际上却是够“狠”的。
这样的标语口号,在总体的精神上,与文革期间那些大字报用语和红卫兵用语几无二致,就是在形式上,如“刮!刮!刮!”“杀杀杀”等,也宛如文革用语的再现。
(四) 文人用语中的语言暴力
有文化的人应当是修养更好的人,表现在语言文字的使用方面,总要与人为善、心平气和。然而,在十年动乱中,“文革笔法”的始作俑者,却也大都是文人,这确实是一件应该认真反思的事情。时至今日,我们依然在一些文人的口中和笔下,依稀甚至是明显地看到文革的影子,这就更应当引起我们的反省和沉思了。以下我们以一度曾经闹得沸沸扬扬的“倒于事件”为例来加以说明。
2006年底,举国上下掀起了一股于丹热,于著《论语心得》一下子成了畅销书,但是随之而来的批评也有不少。批评于丹最为激烈的,无疑当属以几所重点高校的博士生为主体的号称“十博士”的群体。2007年3月2日,十博士在国内一个著名的网站天涯论坛上发了一个帖子,名为《我们为什么要将反对于丹之流进行到底》,引起强烈的反响和激烈的论争,而其中最招人非议的,是他们所用的激烈言辞。以下是《解放日报》2007年3月6日一篇评论中的一段:
在《我们为什么要将反对于丹之流进行到底》一文中我们看到,“于丹之流”、“荒悖无知”、“猥亵”、“最浅薄”、“别有用心”、“极度无知”等等充满明显贬斥性的语言大行其道,“《百家讲坛》应立即让于丹下课,并向全国人民公开道歉”,这样强制性的吁告和叫板赫然存焉。更耐人寻味的是,作者将于丹的书与性爱光碟相提并论,这是不是一种偏见和轻侮?在法治精神日益张扬的今天,这些腹笥充盈的学子,竟然采取一种背离法治精神的方式,令人瞠目结舌之余尤感悲哀。从最基本的法治精神出发,谁也没有权利要求一个学者为自己的观点道歉,更没有权利贬斥、侮辱和唾骂别人。
随后,十博士之一的徐晋如还主编了《解“毒”于丹——告诉你未被糟蹋的孔子与庄子》一书,2007年4月由中国物资出版社出版。
我们认为,无论十博士的理由多么充足,结论多么正确,单就其表达方式和措辞来说,却是十足的文革笔法,其表现之一就是大量地使用了暴力性言辞。比如上引一篇文章和一本书的标题,就可以看作典型的文革翻版:文革期间,“把对××之流的批判/斗争进行到底”几乎触目皆是;而把他人的思想和观点称为“毒”,这也是典型的文革表达方式。
为了使读者对上述评论有更进一步的印象,以下我们再引用几段原帖中的文字:
中国文化所面临的最大祸患不是来自外来文化的侵蚀,而是来自于那些打着振兴传统文化旗号的无知者。他们荒悖无知,对传统文化殊无敬畏,他们的一切行为,往往都是在有意无意地对中国人进行文化基因改造——把人的基因改造成老鼠的基因。媒体对于这类人的狂吹热捧,等于是把厕所当客厅。
他们巧言令色,谄视媚行,实际却偷偷为中国文化掘好了坟墓。……在这些形形色色的掘墓人那里,我们除了嗅到死尸的臭气,何尝掬得一丝传统文化的芬芳?如果这也算一种文化基因改造,那么就等于是把人的基因改造成老鼠。北京的城墙拆了也许还可以重建,但一旦人们连对传统文化的最后一丝敬畏都消失时,亡国亡天下的日子还会远吗?
为了中国文化的命运,我们不应再对无良媒体人表示沉默。正所谓:“八佾舞于庭,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
十博士如此,其他一些文人也未必不如此。比如,2007年4月26日,四川的《都市快报》刊登了记者就“倒于事件”对某著名画家的采访实录,其中有以下的对话:
记者:听说,于丹被“北京十博士”抨击,您很愤愤不平。
著名画家:那群博士简直是傻×。我一直认为,讲到儒家学说,那就只有一个孔子,其他人都不是孔子。每个人都可以谈他们对《论语》的看法,而不必去深究谁对谁错。当然,对于十博士的行为,也不惊讶,因为他们毕竟好不容易做了博士,好不容易怒了一次。
许多人对“傻×”的意思都不陌生,虽然人们在字形上作了处理,使之看起来不那么“刺眼”了,但是在说的时候,一定是要发出两个实际的音的。一位著名画家,公众人物,面对媒体记者,开口就是一个“京骂”,而媒体也是照样实录,这倒真是有点“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
二、虚拟世界的语言暴力
有一篇署名为大戈的网络文章《网络语言与文革语言之比较》3,其中有以下一段文字:
在任何一个论坛上,即使是学术性很强的一些所谓精英云集的论坛,骂人的话也随处可见,一些大师级的人物,穿上马甲就开始骂人,其骂人水平,明显高于一般网人,让大街泼妇也自愧不如。文革时期,一片“打倒”、“粉碎”、“砸烂”之声,给人的虽则愚昧透顶还有豪迈可佳,网络语言则是一片“纯住”、“吗的”、“我靠”之词,给人的印象是又污浊又混乱,仿佛到了一个大粪坑看到一群蝇子在狂飞乱舞,而且那群蝇子是食人蝇,一不留心就会遭到攻击。它们如同打不退的日本鬼子,封了IP,换个马甲,卷土重来,仿佛口腔部分患了“吐粪综合征”似的,大有不把自己嘴中的粪吐净就不罢休之势。
个人认为,这一段对网络语言的描述文字,并没有多少夸张的成分。而以下两段文字也都对虚拟世界的语言暴力现象作出了描述:
网络BS的兴起,丰富了很多汉语词汇,诸如“拍砖”、“潜水”。而这其中,和“打架”相关的语汇尤其发达。BS的兴起,拓展了国人的交际欲望,同时,也扩散了国人的“语言暴力”倾向(《南方都市报》2007.1.13)。
互联网正被一种负面情绪所笼罩。中国青年报日前的一则报道显示,网络已经成了部分网民发泄不满的场所。他们以键盘做武器,随便设定靶子,拉开阵势就骂街,抑或找个不待见的对象,泼脏水、踢场子。负面情绪由少数网络愤青挑起,然后接踵而来的哄客将口诛笔伐变成“众人的狂欢”(《北京晨报》2007.11)。
虚拟世界的语言暴力主要表现在以下方面。
(一) 沿用文革时期流行的暴力词语
有许多带有明显文革特征的暴力词语被网民们大量、直接地使用,从而在网络语言的世界中一定程度上再现了文革时的无情和残酷4。以下一组句子中就都有这样的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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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那些道貌岸然、贪赃枉法、假公济私、行贿受贿的贪官全部打倒在地,并踏上一脚,使其永世不得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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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口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的伪君子被彻底批倒批臭以后,涌现出了一大批“满口不讲道德,肚子外面男盗女娼”的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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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农民中的一小撮投机分子,绝大多数农民被困于土地,甚至有一辈子也没出过县城的,跟现在没法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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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许人也,有何能耐,历史的罪人,不齿于人类的狗屎堆,将被永远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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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老师,走好,全国的教师为你哀悼!!!!!!!!!!!!!! 再有专家因为你,说老师的这个不是那个不是,我们要砸烂他的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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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老子贪了多少钱?你老子害了多少人?狗崽子吃你狗肉的时候到了狗崽子狗崽子你个狗崽子。
我们之所以说是“沿用”,就因为上引各例中暴力表达形式的使用,无论是在感情色彩还是语用倾向上,都与文革时期的使用完全一致。
(二) 大量使用詈骂性言辞
如前所述,文革中语言暴力的重要表现之一就是詈词/语的大量使用,其实,与文革期间相比,当下的网络虚拟世界中,詈词与詈语的使用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达到了相当严重的程度,而这也成为网络语言最受人非议的一个方面。比如,我们于2007年7月1日在谷歌网上以一组詈词为关键词进行检索,以下就是具体的詈词以及包含该詈词的网页数:
王八蛋:346000
混蛋:2820000
笨蛋:5570000
白痴:7190000
为了使不太熟悉网络语言的读者有一个比较完整的印象,同时也为了印证以上所说,以下我们选择雅虎中国论坛2005年8月10日的一组帖子,来作为一个例证。
首贴的标题是《南京街头丑陋的一幕,大家记住这个王八蛋!》,配有一组照片,下面有这样一段文字说明:
南京市钟表公司75岁的退休职工李老先生和老伴来到新街口。刚下车走到东方商城门前,由于人老步子难迈,加上闹市区人多,挡了一位紧跟其后的30多岁的男子的路。那男子就踢了老人一脚,说道“走快点”。老人不好意思地说:“人老了,走不动了,但是你也不能踢我呀”那名男子倒好,又来了一句:“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狗屎”。
下边有大量的跟贴,以下是第一页中的一部分:
大家记住这个王八蛋,有机会拿板转黑丫挺的!
打丫的!
这 B选手要是放沈阳大街上,肯定把腿打折。
这丫是从石头里掘出来的吗?碰见一次拍一次,就不信不把它打回原型!
我猛草他妈,不要停。
他奶奶的,要是我当时在场,我立马把他那家伙给废了,让他去做中国最后一个太监!
妈的这样的人,一定没有父母,日见一次打一次,丢脸,你还是中国人吗?
这个“人”要是在哈尔滨,我不会打他也不骂他,因为那是对我的贬低!我会把他送到肉联(哈尔滨一个著名的生猪屠宰场)把他作成香肠!喂王八!!!
趋向于使用极端的、暴力性的言辞来表达嫉恶如仇的正义之心,这就是网络语言。如果不是出于某种正义感,只是单纯地因泄愤而对他人或互相谩骂,这就更不足取了,而实际上,这种情况在虚拟世界中更是大量地存在,比如以下一组帖子的标题:
狗东西怎么还不出净值,不要脸了吗?撤掉他们!三个臭虫!
下流、无耻、卑鄙、肮脏、缺德、讨厌、死不要脸!!!
黑中介快去死吧,垃圾,人渣
这哪是美啊,简直是臭不要脸!
就是一般的叙述文字中,也不乏类似的表达方式,例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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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第一次认识这些混蛋,看着他们和善的面孔,优雅的交谈。当时间再前进几步,这些混蛋终于原形毕露。我一想这些面孔,只想呕吐!我真渴望快点让这些混蛋生蛆、腐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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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死吧。没见过男人说话那么没分量的。你不配当男人。去死吧。
仅仅由以上很不完全的叙述,人们就可以看到,在当今的社会中,无论是在现实世界还是虚拟世界,语言暴力都达到了非常严重的地步。我们认为,这其实正是十年文革所留下的严重后遗症之一,在这里,我们呼吁人们不仅要关注这一现象,更要同它进行斗争,争取改变这一现状,因为缺少了语言的和谐,就不会有真正和谐的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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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佩.正版语文·甲 A暴力语言学 [EB∕ OL]. (2005—03—29) http:∥www.readnovel.com/novel/3927/14.htm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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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据新华网 2003年 9月 7日报道,重庆市渝中区初三女生丁某因为上学迟到,被班主任汪宗惠叫到办公室批评教育,其间汪宗惠当着其他同学的面赤裸裸地贬损丁某:“你学习不好,长得也不漂亮,连‘坐台’的资格都没有。”丁某遭此侮辱,一时想不开,写下遗书后跳楼自杀身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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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戈.网 络 语 言 与 文 革 语 言 之 比 较 [EB∕ OL]. (2005—12—05) http:∥ blog.sina.com.cn/s/blog_47660929010000vx.htm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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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晏斌.文革修辞格三题——文革修辞研究之十 [J].辽东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07,9 (6):59—62 ↩︎